嫡谋 第267节(2 / 4)

世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当年卢德新带她进京,走到相州的一家驿站的时候她因不堪受辱想要趁夜逃走,最后还没有逃出驿站就被抓住了。被人带去见卢德新的时候,她在驿站的院子里撞到了一个男子,当时她心里害怕得很,正担心着等会儿回去之后卢德新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来作践自己,自然没有去注意一个陌生人的模样,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当时撞到的人是裴之砚的。

回京之后不久,他就被卢德新转送给了裴之砚。

被人送去裴家的时候,裴之砚只是打量了她一会儿,什么也没有说就让人带她下去了。

她以为自己是被送去给裴之砚当侍妾玩物的,还不安了好些日子,但是自那以后裴之砚并没有再见她,只让管家给她派了个丫鬟伺候她起居,吃饭也只是在自己的那个小院子里。

直到到了裴家将近一个月之后,裴之砚才让人叫了他过去,但是因为这一次见面的地点是书房,而且还是大白天,她便安心了不少。

她进书房的时候裴之砚正靠在书房的软塌上看书,见她进来了头也没有抬,只是指使她去给他磨墨,等她磨好了墨之后他便起身到书案边来写字,这一写就是一个时辰。

任瑶期离他远远的站着,原本她心里还有些警惕,后来看着他写字认真的模样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不知道怎么的就放松了防备。她趁着裴之砚写字投入的时候,便悄悄的翻看书架上的书,等到他写完了字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都没有发觉。

裴之砚与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喜欢读书?”说着还拿起她手中的书看了一眼,然后有些惊讶地挑眉,“还喜欢书画?”

当时她翻看的是一本古人鉴赏书画的笔记。

任瑶期见他声音温和,便点了点头,有些黯然地道:“我爹爹很喜欢。”这本书她父亲的书房里也有。

第421章 师生

裴之砚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微微一笑:“我府中也没什么事情能让你做的,你以后就来书房看书吧,每两个月至少看完一册。”在任瑶期惊讶的视线下,他又悠悠地补充了一句:“我会隔三差五的检查的,你若是看得不认真我就让你做别的。”

任瑶期当时听到这个奇怪的“差事”的时候心里十分惊讶,心想这人从卢公公那里将她要过来就是为了让她在书房里看书的?不过惊讶不解是一回事,任瑶期生怕裴之砚反悔,立即应下了。

自那以后,她每日卯时准时到书房读书,中午一个时辰用饭和休息,接着继续回书房读书到酉时,回去用过晚膳之后继续在自己房里挑灯夜读一个时辰。她不敢偷懒,比起“做别的”来,她还是愿意每日待在书房里与书本为伍的。

她在书房的时候,裴之砚有时候也会在,不过他大多数时候是躺在软塌上看书,或者坐在书案边写字,任瑶期从来不会主动接近他,她只安安静静的坐在靠着西墙的那张琴案边。裴之砚也不理会她,甚至再也没有叫她磨过墨也从没让她做端茶倒水的活计。

她看的是哪一本书裴之砚从来不干涉她,只要是他书房里的书都任由她选。任瑶期感觉到自己在裴家的存在感很低,她每日只在书房和自己的小院里遇见的人也少,久而久之,任瑶期在裴家便安心了不少。因为在裴家的这段时间她还暗中打听了一下,得知这位裴大人与已故的妻子伉俪情深,从未有过侍妾和通房,在陪夫人去世之后也没有再成亲的打算,她想说不定裴之砚要了她回来真的是因为一时的心血来潮吧。

任瑶期通过一段时日的相处发现裴之砚真的是一个很懒散随意的人,比如说他能躺着就绝不坐着,能坐着就绝不站着,他看书最喜欢的就是斜倚在书房的软塌上,如果躺着可以写字的话任瑶期相信他是不会挪步到书案上去写的,裴之砚完全没有读书人“站如松,坐如钟”的讲究。

任瑶期曾经因为好奇偷偷的去坐过他的那张软塌,结果却发现裴之砚的软塌比起一般的软塌来虽然要硬一些,却是十分的舒适。不过她也只偷偷坐过那一次,除了书房里的书之外,她从来不碰裴之砚的任何东西,他书房里的抽屉箱子没有上锁,任瑶期也没有趁他不在去偷偷翻过。任瑶期在家中之时最喜欢做的就是去翻他爹爹的抽屉和箱子,结果有一回翻出了一册画工精美的春宫图。

她以为有着这样懒散的性子的人说要检查她读书的话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所以她虽然每日还是不管风霜雨雪的去书房看书,却没有将裴之砚的话当真,直到她在书房连续看了两个月的书之后,裴之砚将她叫到了身边。

“这两个月看了什么书?”裴之砚依旧是靠在软塌上,问她这句话的时候垂着眼帘漫不经心的样子。

“《西行杂记》,《太平年鉴》、《经世集》。”任瑶期低声回道。

两个月看三本书,任瑶期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了,毕竟裴之砚之前只要求她两个月看一本书,所以她回答的时候并不心虚。

裴之砚连头都没有抬:“《西行杂记》第九篇,出现了八个形貌不同的女子,当中穿红衣裳的那个叫什么名儿,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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