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接纳(1 / 2)

人未必知道自己是什么、想要什么,但人一定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不想要什么。

就比如左霏,哪怕她再觉得那个项圈好看、再喜欢那个项圈,她也绝不希望它出现在自己脖子上,更不可能允许它被别人用绳索牵在手中。

所以她很确信,自己不是m/sub。

但这样清楚的自我认知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他人的认同,这让她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

因而,那句一时冲动的自白后,她盯着这个人的id看了足足五分钟,才成功将那一瞬间升起的躁郁完全平息。

金斯。

这个人的id叫金斯,还未退出的聊天窗口中有一条他五分钟前就已经发出的消息。

【你不像圈里的人,大圈小圈都不像。是新人?】

左霏没否认。

她也没法否认。

从未在公共平台谈论过自己、完全没有与其他同好保持长期互动、也没有试过加入任何一个交流群体、更没有付诸实践去找一个真正的实践对象的自己,毫无疑问是一个新人。

长久以来,她只是在这个本就没多少真实度的虚拟世界里,寻找一丝被认同、被接纳的“感觉”。

这里没有人指责暴力,相反,他们品鉴别样的暴力;这里没有人抗拒堕落,相反,他们享受堕落的快感。撕掉面具或者戴上面具,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展示最真实、最原始、最不可言说的自我。

含蓄与奔放,隐秘又赤裸、冰冷并热烈。这些看似矛盾的要素,在这种你情我愿的游戏中得以和谐共存。

当周围所有人都不正常的时候,那么所有人都是正常的。

这才是左霏追求的“感觉”。

没有人会知道一个温温柔柔的女生暗地里是一副怎样可怖的面孔,也绝不会有人将那些荒唐的甚至有些龌龊的念头和她这样一个“优秀”的人联系在一起。

可作为一个聪明人,她偏偏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压抑着什么样的性子,有着什么样的欲望……

她觉得自己很矛盾。

一面想,一面不想。一面好奇,一面胆怯。一面心动,一面厌恶。

从这般繁杂的思绪中缓缓脱离后,左霏才留意到右下角有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小红点。

她点进去看了一眼,发现那是一条来自于对方的好友申请。

不得不说,有那么一瞬间,她是迟疑的。

但最后她仍选择了同意。

她不清楚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结合前头那几条消息,她直觉这人是想向她传递某些仅依靠文字聊天所不能传达的信息。

不出所料,通过后的下一秒,她的消息栏就蹦出了一个新频道。

那是一个群。

金斯把她拉进了一个交流群。

群里的人很多,大几千人,聊天窗口的未读消息数量每时每刻都在更新,谈论的主题也是随时都在变化。

有讨论开发技巧的、有交流自爆坐标寻主的、更最为醒目的,还是那些明晃晃的照片。没有滤镜、没有马赛克、没有摆拍的最真实的照片。

那绝对不能称之为好看,或许还会让有些人觉得恶心和恐怖,而左霏却一言不发地滑动着屏幕,用了近十分钟刷到最新的一条消息。

有人发了一张照片。

裸露的后背上,密密麻麻的穿刺针穿过皮肤绕成一个大环,像朵非洲菊。脱离照片的视线中心以后,左霏留意到了其他零散的鞭痕,以及零星的血迹。

紧接着的几条消息都在讨论穿刺成怎样的形状更好看。

她又滑上去看了一眼那朵非洲菊。

然后她返回和金斯的聊天界面,看到了十分钟前就已经发出来的几条留言。

【望梅止不了渴。】

【与其看那些别人变着花样给你看的东西,不如找个人自己上手试试。】

【试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她盯着这几行字看了很久,然后拇指一划,又切回那个群的界面。

只是切出去那么点时间里,新增的未读消息数就已经累计到了104,讨论的话题也由穿刺转移到了低温蜡烛上。

左霏退出去,和金斯坦言:【太乱了。看看可以,试就算了。】

金斯回复:【你还挺挑。】

【因为有这个必要。】

【我见过的女主都这么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

【我知道。】

后来,金斯问她是想和男人玩,还是想和女人玩。

左霏说男人。

金斯又问,她是想要个听话的男人,还是想要个耐玩的男人。

左霏垂眼思考了两秒,然后敲下一句话:【你们圈里人,在意的就是这种东西?】

金斯问:【那,你在意的是什么?】

左霏说:【认同,和接纳。】

【这不是可以玩出来的东西。】

左霏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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