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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信,去问庭檐声,庭檐声怎么说的来着。
“他赌都赌了,你还问这些有什么用。”
“我操你大爷庭檐声!”濯枝雨忽然吼了一声,然后冲进卧室去换衣服。
赵清河吓了个半死,摆盘子的动作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犹豫半天,正想去敲门问他怎么了,濯枝雨换了件高领毛衣出来了,穿上羽绒服叫赵清河,“带我去你们警局,快点!”
在电梯里,濯枝雨脑子转得飞快,赵清河这张嘴说的话每一句都是濯枝雨不知道的事,他乱得要命,上车后要了赵清河的手机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接得很慢,好不容易接听后很不耐烦地喂了一声,濯枝雨冷声说:“是我。”
“小雨?”老妈的声音顿时激动起来,“你怎么给妈妈打电话了,你……”
“我问你你就说,”濯枝雨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老妈,“我爸当初是不是早就开始赌了?”
“你怎么忽然问这个,我……”
“快说!”濯枝雨压着火喊了一声,把老妈吓了一跳,老妈一向信鬼神,所以格外害怕濯枝雨。
“是,你初中他就开始赌了,欠了两百多万,好不容易才还上,不然妈妈也不能跟他离婚啊,小雨我……”
“谁给他还的。”濯枝雨咬着牙忍着心跳加速带来的难受问她,“两百万,谁给他还的!”
“是…是你那个同学,”老妈都快被他吓哭了,“你爸本来是要去学校找你的,想让你辍学去打工挣钱,结果被你那个同学先听见了,他说不让你退学,你爸欠的钱他还……小雨不是妈妈要瞒着你,是你同学不让我们跟你提赌博的事,不然他就不给你爸钱了……”
濯枝雨把窗户按了下去,冷风立马卷着吹起来的雪粒涌进车里,赵清河被冻得想骂人,但看了眼他师娘的脸色硬是忍住了,哆哆嗦嗦地开车。
“两百万,你们真敢要啊,”濯枝雨的声音在发抖,脸被风吹得苍白没有血色,他闭了闭眼,把眼泪憋了回去,“他当时才十六岁。”
“我们也是没办法,你总不能真的让你爸爸去死吧……”
濯枝雨张口就骂:“反正他已经死了,还不如当初就让他死!”
“小雨你是不是会仙河了?你又碰见那个同学了吧,”老妈的声音忽然压低了,变得有点激动,“他是不是喜欢你,他肯定喜欢你,两百万都肯给,当初他妈带律师去找我还钱,也是他拦下来的,那么多钱妈妈哪还得上,他还不让我去找你怕影响你上学……”
濯枝雨没继续往下听,心里的火一阵一阵地倒腾着,挂了电话直接把手机从车窗里扔出去了。
“卧槽!卧槽!”赵清河狂喊起来,“那是我的手机啊!”
“我让你师父再给你买!”濯枝雨吼了他一声。
到警局的时候濯枝雨心里还是被怒火撑得满满当当,恨不得把老爸从坟里挖出来给庭檐声作证。赵清河带他到了局长办公室,站在门口正犹豫敲门后怎么说,濯枝雨跟上来,推开他直接把门打开了。
办公室里站着好几个人,濯枝雨全都认识,唯一一个不认识的就是刘局,庭檐声站在几人中间,满脸不耐烦,听见开门声回头看了一下,看见是濯枝雨一下就愣住了。
几人面面相觑几秒钟,庭檐声他妈最小反应过来,立马尖叫着指过来,“就是他!刘局,他可以作证!就是他爸……”
“等会儿再说!”庭檐声猛地打断老妈,冲过去搂着濯枝雨的肩往外推,“你来干什么,我这没事……”
“我都知道了。”濯枝雨在他怀里,小声说。
闻言庭檐声顿了一下,濯枝雨趁机从他怀里出去,有走进办公室,对刘局说:“庭檐声没有赌博,那笔消费记录,是替我爸还债的,和他没有关系,你们可以去查我还有我爸,我说的是真的。”
“你能给小庭当证人自然是好,”刘局明显松了口气,“但是在调查清楚前他肯定要停职,这段时间你好好给他做一下思想工作吧,事情到这一步,不全是外界原因。”
濯枝雨皱着眉,转头看了一眼庭檐声,没再说话。
几人从警局出来后已经快晚上了,濯枝雨在说完那些话后再也没开过口,站在警局门口和庭父庭母沉默以对,庭檐声正在不远处跟赵清河说话,脸色阴沉,最后吓得赵清河根本没敢提手机的事。
庭檐声快步走到门口,上去楼濯枝雨的腰,被躲开了,庭檐声把手放进口袋里,低声说:“我们回去?”
濯枝雨转身就往车那里走,庭檐声跟上去之前看了眼父母,点了下头,“你们也走吧,以后别来。”
说完追了上去,打开车,让濯枝雨上去。
悍马很快就从门口的两人面前一闪而过,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车上,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濯枝雨说:“我把你那徒弟的手机给扔了,你给他转一万块钱。”
庭檐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他,“你转吧,手机和支付密码都是你生日,六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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