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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侧的手碰了碰关思量的手背,然后他忽然想起来,他们两个从来没有牵过手。
至少没有牵着手走路过。
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徐青野张开手指握住了关思量的手,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关思量轻轻挣扎了一下,很快就不动了,然后回握住徐青野,两人安安静静地牵着手一起走回病房。
庭檐声和小王司机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坐在沙发上让小王司机陪他玩游戏,看见他俩回来了抬了下头,又继续看着手机屏幕,跟徐青野说:“外公刚才打电话找你没找到。”
徐青野正准备去卫生间换衣服,听见庭檐声的话又出来了,“有事吗?”
“他不跟我说。”庭檐声不怎么高兴地说。
徐青野换好衣服,回家的路上给徐正贤回了个电话,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近谢桥要出院了,谢云飞的后事还没办,因为死得不体面也不能大办,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徐正贤的意思是不让徐青野出席,怕他觉得膈应。
“这有什么的,没事儿,”徐青野笑了一声,“我挺想去的。”
关思量瞥了他一眼,徐青野看着他,挑了下眉,挂了电话后问他怎么了,关思量没吭声,倒是前面的庭檐声替他说了:“神经病。”
“就你知道。”徐青野瞪他。
谢云飞的墓地和徐青野妈妈的在同一个墓园,这事徐青野在追悼会上才知道,徐正贤有点不满,谢桥说完后他就没再说话了,徐青野也不怎么高兴,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真有点膈应了。
关思量站在谢桥的轮椅后面,抱着胳膊面无表情,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和当初订婚宴上的一身衣服差不多,只有胸前多了朵白花。
徐青野擦着他的肩膀从他身边走过去,右手拿着一束白花放到了遗像下面,然后退了一步,看着相框里的照片,微微偏了下头,像在思忖什么似的。
关思量放下胳膊看着徐青野的背影,他的胳膊还没好,用黑色护臂带吊着,受伤后的这几个月整个人瘦了一圈,但背影仍然挺拔宽阔,横在关思量和谢云飞之间,把关思量整个人都挡在了身后,什么都看不见了。
醒过来以后徐青野从来没有回想过车祸时的情景,做了就是做了,已经过去了,结果是他想要的就足够了,其余的没什么值得他在意的,徐青野看着面前这个固定在相框里,和他隔着一层血缘关系的,他亲手送走的舅舅,心里不觉得怕,只觉得很轻松。
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看向关思量,走过去后对他说:“我身体不太舒服,扶我去下休息室吧。”
谢桥对徐青野还是心里有愧的,听到他身体不舒服赶紧挥了挥手,“快去,陪他去休息一下。”
关思量上前扶住徐青野完好的那只胳膊,带着他往后面的几个休息室走去。
这场追悼会来的人不少,不过大多都是来祭拜一下就离开了,没有人来后面的休息室,徐青野随手推开一间,拉着关思量进去后反锁上门,有些嘈杂的声音就都隔绝在外面了。
“害怕吗?”徐青野问。
关思量背靠着门,没什么反应,徐青野看着他,忽然皱了下眉,抬手把他胸前的白花扯了下来随手扔到了地上,关思量伸手抚平被弄皱的衣领,目光淡淡地抬头看着他。
徐青野松开了眉头,笑着说:“你老公还活着呢,戴什么白花。”
和以前每次徐青野说浑话一样,关思量抬起手似乎是想打他,但手抬到一半忽然停下,徐青野躲都没躲还是笑眯眯地看他,关思量的手指微微蜷了一下,然后慢慢放下来,指尖在徐青野的喉结上划了两下,抓住了他的领带,轻轻用力勒住了他。
徐青野顺势低下头,关思量立刻松开手转身要出去,徐青野动作飞快地搂住他的腰,把他整个人拖进自己怀里,然后捏住他的下颚让他偏头,从背后吻住了他。
关思量仰着头,下巴到脖颈崩紧,徐青野的手在线条流畅的脖子上摸了两下,滑下去解开西装扣子,从衣摆下钻进里面隔着衬衫摸到上面,轻一下重一下地揉他胸口。
衬衣扎进裤子里面,不好解开,关思量脱掉外套,被徐青野解开上面的几颗扣子,整个人被翻过来压在门上,衬衣从肩膀上滑下去露出半个上身,上次做是很久之前了,胸口的痕迹淡得几乎消失,只剩几个粉色的印记,徐青野低头咬住他的胸,重新烙上新的吻痕。
关思量的手在徐青野受伤的胳膊上来回摸了几下,最后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低头亲他的耳朵,徐青野咬住他的乳头,右手在他腰上抓了几下后放在了微微凸起来的下面,隔着裤子抓住关思量身下硬了的地方从上往下摸了几把,关思量贴在他耳边的嘴巴停了停,只剩温热的喘息,从徐青野的耳尖烧遍全身。
关思量被徐青野又一次吻下来的动作撞得往后一倒,他用力扬着下巴迎合这个吻,透明的津液沾满嘴角,又被徐青野舔舐干净,关思量扶着他的肩膀,趁他的一条胳膊用不了,稍微使了点劲儿把他按到了门上,两人换了个位置,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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