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不能宣之于口的心上人(1 / 2)

他们素昧平生,毫无情谊可言,按道理讲,商临渊犯不着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与傅穿堂为敌。

那……他是对她有所图?

可他图什么呢?

时念自认身上已经没有半点值得别人贪图的东西。

就在她苦苦思索找不到答案之际,男人磁沉缓慢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因为,时小姐很像我一位故人。”

时念有点意外:“故人?”

“对,”商临渊点点头,“她是我儿时的一位玩伴,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你的眉眼与她有几分相似。”

他没有说实话,他骗了她。

她不是像那位故人,她就是那位故人。

时念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总之,她觉得这个理由还好,能解释的过去。

她又喝了口豆浆,已经收敛好了情绪,感慨道:“能因为这种小事而让商先生出手相帮,还真是我的荣幸。”

商临渊但笑不语。

不是的,不是她的荣幸,能在有生之年再遇见她一次……是他的荣幸。

锦江又下了一天的细雨,连续多日不见yan光,连空气里都泛着cha0sh的味道。

晚上,时念ch0u空回了一趟家里。

时博延是在订婚宴上出的事,她当时立马跟着来了医院,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去了,需要回去给他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到家时,雨已经停了,时念将雨伞收好放在玄关,开灯的那一瞬间,视线不经意瞥到了客厅沙发的后面。

大理石浮雕的背景墙上,镶嵌着一个复古鎏金相框。

相框里是一张全家福,那是收养傅穿堂的第一年,母亲健在,尚未因病去世。

十二岁的少年面容清秀眉眼jg致,一袭白se衬衫鲜衣怒马,浑身上下透着意气风发。

至此,他成了她的哥哥,成了她不能宣之于口的心上人。

佣人闻声出来,看到时念时眼中闪过诧异,“小姐,您怎么大晚上的回来了。”

“回来给我爸拿几件衣服。”时念将目光从相框上收回,“傅穿堂在这里吗?”

“少爷……”佣人提到这称呼,本能觉得不妥,又改了口:“他在外面有一套自己的别墅,平时不住这里。”

没在这里就好。

时念这会儿是真的不愿看到他。

她沿着回环曲折的楼梯上楼,进了时博延的卧室。

替他收拾了几件衣服,又收拾了一些日用品,刚打算提着行李箱出去,门口却冷不防出现了一个人。

时念看着他的脸,在心里叹气:事与愿违。

越是不想见一个人,就越是避免不了要见面。

傅穿堂信步上前,伸手想要去拉她的手,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可还没碰到她一下,却看到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避开了。

男人抿唇不语,眼中的温度一寸寸冷下去。

“我来给我爸拿衣服,”先出声的人是时念,她声音冷静的不像话,“不管怎样,他养了你十多年。如今他已经这样了,我希望你能放他一马。”

傅穿堂冷着一张脸,眼底y沉沉的:“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些?”

当然不止这些。

时念冲他笑笑,说另一件事:“傅穿堂,这些年我对你的感情每一分都是真心实意,但事已至此,我们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所以希望不要再有无谓的纠缠。

“是回不去了,还是因为你现在有了靠山?”傅穿堂冷笑,b问的话中压迫感铺天盖地。

他没敢提商临渊的名字。

人活在世,总有那么几件能让自己害怕的事情。

傅穿堂曾经害怕自己报不了仇,如今,害怕失去一个人。

他仗着他们那十多年的陪伴,觉得无论怎样她对自己都会有余情,觉得只要时博延活着,他们这段感情就还有希望。

可是如今,商临渊说自己喜欢了她很多年。

如果是别人,傅穿堂不至于这么担心,但这个男人,他能、也敢从他身边抢走她……

“有没有靠山是我自己的事,不牢你费心。”时念掀起眼帘,黑白分明的瞳仁中盛着傅穿堂盛怒的眉眼,偏偏她无畏无惧:“时家已经在你手中了,我不跟你争,只希望你放过我。”

她喜欢了他十一年。

可感情这种东西啊,本就凉薄的经不起推敲……

傅穿堂盯紧时念的双眼,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丝留恋。

可是没有,那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ai,也没有恨,仿佛只当他是一个路人。

这样的认知让他如遭雷击,傅穿堂身形晃了晃,不得已将姿态放低:“念念,如果你真觉得我做的事那么不可原谅,那我把鼎时还给你,好不好?”

是不是这样,他们的感情还能有一线生机?

那么为了这一线生机,他可以割地赔款,在所不惜。

傅穿堂觉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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