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1 / 2)

叶征呼吸一滞,乌黑眼眸微抬,长且浓密的眼睫下,潋滟的水眸宛若蜜糖般甘甜,直直撞入眼帘。他的唇贴着女生柔嫩的掌心,似乎还能闻嗅到幽幽香味,白皎只觉手心一湿,蓦地睁大眼睛,圆润妩媚的水眸映照出男人凌厉轮廓,她像是惊惶的小鹿,心跳揣揣。“你、你干嘛?”叶征攥住她的手腕,余光注视四周,“我们先上车。”他出声后,才惊觉自己声音又沉又哑,仿佛幽暗的河水,荡起波澜。他定定看向白皎,因为她。角落里,厚厚的积雪忽然被人踩踏,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一个长相姣好的女生缩了缩脖颈,片刻后,她幽幽地看向吉普车。她屏住呼吸,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脸上呈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看见了什么?不可能!她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现实是——军绿色的吉普车前,男人微微屈身,为她打开车门,因为角度原因,她看不见女人的脸,可她看得到另一个人,那张凌厉俊美的脸庞,一霎让她呼吸急促。他是叶征!她的脸色比满地积雪还要惨白几分,思绪不觉飘远,很明显,她认得叶征。谁不知道,他性情有多冷酷。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前仆后继地追他,他却连眼神都吝啬,绝情的模样至今让不少人芳心碎裂。可现在,男人向来冷酷的脸上,只余下一片深情款款,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模样。这一切,都是因为另一个女人。嫉妒啃咬着女人心脏,为什么这个人不是她?另一边,叶征抬起手,掌心护住车门顶端,后者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忽然笑了起来,笑意柔和,叫人如沐春风。他极其绅士地关闭车门,热气扑上玻璃车窗,朦朦胧胧,宛若氤氲的白色烟雾,使人完全看不清里面的场景。她咬牙切齿地看着车子,瞪大眼睛,似乎要瞪穿车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叶征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其他女人!她以为他一辈子都会孤独终老。谁也得不到他!引擎声骤然扯回她的思绪,吉普车悍然发动,她抬脚就要追过去,车子却已如离弦之箭,眨眼间消失不见。只有雪地上,留下一列齐整的车印,延伸向未知的远方。白皎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 正跟着爷爷打扫房间,马上就是春节,家家户户贴上了对联。有人弄来了几盏红灯笼挂在门前, 雪景里一点鲜红, 和小洋楼相呼应成, 颇有些中西合璧的意思, 漂亮极了。不少人争相模仿, 大红灯笼虽然贵,却也不算什么紧俏货, 因此, 就连白老爷子也弄了几盏过来。白皎拿着隔壁张大娘送来的对联, 旁边放着一小碗面粉加水熬煮的浆糊, 这东西还是她在东北农村学到的方法, 省钱又牢固,比胶布还结实。“爷爷。”她站起来,老爷子一手提一只大红灯笼,这段时间不缺吃穿, 休息充分, 看起来气色极好。他笑呵呵地说:“我买了两盏灯笼,过年前咱们挂上去。”腋下还夹着一些喜庆的窗花, 纹样精致,这时候的年味儿很浓,家家户户团圆热闹, 白老爷子觉得他们虽然只有俩人,可比起其他人, 也不缺什么。白皎连忙接过去,看到两个脸盆还大的红灯笼时, 眨了眨眼:“可是,咱们怎么挂上去啊?”屋子里一阵沉默。白老爷子也怔住了,还没想到办法,一道声音响起:“如果您不嫌弃,让我来做。”白皎扭头,对上一双乌黑眼眸,男人凌厉的轮廓线,在瞥见她时,骤然软化。不等他们回答,叶征已经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干脆利落地接过两个大灯笼,他是军人,作风正派,行动迅疾,得知老爷子的目的,立刻行动起来。“爬高上低的事我来做,有没有钉子和锤子,我砸两个个挂钩,用来挂灯笼。”白老爷子立刻扬声道:“有,当然有。”“我找隔壁借个梯子,皎皎你去家里拿锤子跟钉子。”白皎还没回答,爷爷已经转身敲了隔壁邻居家门,此时,小楼前只有他们两个,偶尔响起一阵炮仗声,便愈发寂静起来。“你来干嘛?”她嗔怪地看向男人。叶征早就敛去了面上的冷酷,听见她娇软的嗓音,不由自主地露出愉悦笑容,因为平时冷酷沉稳的做派,让他看起来比原来年龄大了好几岁,这会儿见到心上人,下意识暴露出来。像极了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说起来,他也不过二十六七岁。他长腿一胯,眨眼便到了白皎跟前:“我来帮忙。”白皎不信,皱了皱鼻尖,还没说话,叶征已经张开双臂,迫不及待地将她抱进怀里:“还有,我想你了,皎皎。”

他坦诚地告知心意,耳朵烧红一片,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开手,心里仿佛揣着一头小鹿,活蹦乱跳。白皎唰地一下涨红了脸:“你说什么呢!”他简直不知羞耻。白老爷子跟邻居一起过来,毕竟他上了年纪,梯子这样的物件,怎么搬得动,就算搬得动,人老了骨头脆了,一不小心就能把自己弄进医院。老爷子边走边感谢邻居,对方三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说话间,就来到自家门前。看到站在这儿的叶征,邻居怔了一瞬:“叶征!”他正要问一问,忽然反应过来,不觉笑了起来,眼神反复在白皎和叶征身上流连。俩人之前在军营里打过交道,叶征年纪轻轻就是团长,不少人不服,以为他仗着家里的关系,结果,一个个被他教训得心悦诚服。现在,他这是来讨好心上人了。白皎被他看得羞赧,想到都是因为谁,不觉瞪了眼叶征,都是因为他。叶征摸了摸鼻尖,没有半点儿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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